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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病床的你

脑个洞，自行投喂自己。

我知道你们都知道那谁谁是谁x

1.

卡卡西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片黑暗。

风穿过绿叶和枝桠发出沙沙的响声，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缝照在脸上带来一股软融融的暖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镇痛剂的味道，手指无力地抓了抓身下陌生的床单，自己的听觉在醒来的那一刻变得异常灵敏，现在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嘀——”

“伤口没有出现崩裂。”

“心电监护正常。”

“意识清醒。”

“......”

卡卡西难得有点无措，他的记忆中断在被弟子带回木叶，其他的则完全不清楚。

“卡卡西老师。”

这时耳畔传来的熟悉的女声简直算得上救赎，卡卡西下意识地向那个方向望去。

“你终于醒了。”

 

2.

小樱立在一旁，有点不安地用手指敲打着病历板，努力斟酌着措辞，眼神却不自觉朝病床上的人身上飘。穿着病号服的白发上忍安静地坐在病床上，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因为长时间的昏睡带上了疲态，从病号服松落落的袖口处露出来的白色手腕比自己印象中的还要瘦上一圈，脊柱透过那层薄薄的衣料突起嶙峋，纵使这样，他的背依旧挺得很直。

 

“所以。”卡卡西像是在消化之前所听到的消息，停顿了一下才慢慢地开口道“我是...看不见了吗？”

“嗯...”小樱含糊地应了一声算作回答。

眼前的人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好像很平静地就接受了现实，但是毕竟是失明的痛苦，而且参加过四战的人都知道，对于自家老师来说那双眼睛更重要的是...

“并不是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小樱尝试开口补救些什么，但是却被打断了，“但是...”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吗？”白发的上忍一向很是聪明，一面轻巧的补完了未尽的话，

一面还乐观地安慰自己苦涩的弟子，“老师没有关系哦，小樱。”

眼角弯成月牙的形状，卡卡西朝着小樱的方向安慰地笑了笑，眉睫间恍惚还可以看见温柔的气息，但是相比之前懒洋洋的死鱼眼，或者是悠悠转动的勾玉，此刻那双眼睛里，只有一片雾蒙蒙的暗沉。

 

3.

“卡卡西老师的病一定要好好休养，这次重伤可是牵扯出许多陈年暗伤，必须要好好注意。我可不想看着你再次被半死不活地抬进医院里。”

小樱一边在纸上写着一长串注意事项，一边数落自家不听话的老师。

“嗨嗨。”被骂了的卡卡西连连答应。

这下倒是轮到小樱不适应了。

“卡卡西老师你这次怎么这么...听话？”

“遵听医嘱难道不好吗？”

“那倒不是...”小樱有点怀疑地看了看乖巧躺在病床上的人，“可是老师之前不是总会那什么的吗.....”

“什么？”

“唔...受了伤也不好好呆在医院静养...急着回家什么的...”

“哈。”卡卡西轻轻笑了一声，故作低沉地叹息道，“那不是因为老师老了嘛...这次太累了...我也想好好休息的呀。”

“那最好。”小声地嘀咕了下，小樱显然对屡教不敢的某人很是不信任，卡卡西有些无奈，只好想着转换个话题。

 

“嗯...”卡卡西侧过耳，向自己左手边的方向点了点，“刚刚就一直想问了，那边是不是有人？”

托自己失明后听力灵敏的福，卡卡西之前在捕捉到门外脚步声的同时，也感知到了和他同处于一个空间里的，另一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说真的，卡卡西其实都不太确定那是不是人，因为那呼吸是在是太浅，有时候甚至突然停滞又低到完全不可耳闻，比起一个人来说，更像是一棵植物或者是其他些什么。

小樱抬起头，望了望不远处的隔壁病床，胡乱地点了点头。

“是啊...一个病人...本来木叶是准备给老师你安排单独病房的，但是你知道的，战后总是床位空缺......”

“这个完全没有关系。”卡卡西连忙表示。

“嗯。”小樱把写好的注意事项贴在病历单上，“不过老师也不用担心隔壁病床的人啦，他外伤倒是好得七七八八，就是人处在昏迷状态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就像植物人一样，很安静的。”

“啊...”卡卡西有点尴尬地应了一下，“不安静也没有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有点局促地开口向小樱询问道：“他昏迷是因为精神方面的受损...”

“我是说，他的昏迷是因为....的..月之眼吗？”

有些东西被提问者快速地模糊了发音，卡卡西直直地盯着前方。

小樱看着自家老师那双黯淡的眼睛，停了半晌，才回答道。

“某种意义上...是的。”

 

4.

 小樱走后，病房里变得格外安静。

卡卡西平躺在病床上，触目皆是一片伸手难见的墨色，但是从绿叶的香气和空气中浮动的燥热还是可以知晓，夏天已经快到了。

明明四战结束的时候还是冬天。

刚刚和小樱抱怨累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卡卡西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沉重，像是十八年所有的疲惫如今一起涌上心头，如今的他，累到连呼吸都感到废力。

没有想要出院的冲动，如果可以他简直想在这张床上一睡不醒。

并不像之前长久时光里的那样——

没有要喂的狗，没有需要浇水的花，没有要扫的墓，也没有需要静默的碑，更没有需要怀念的人。

放弃了想要翻身的想法，卡卡西用力的眨了眨眼。

眼前依旧是一片虚无。

 

快要睡去时，眼前那乏味的黑暗好像突然又多了些色彩...那些记忆里的...橙色的护目镜..白发的少年...

卡卡西忍不住喃喃道。

【】

他睡着了。

 

 

隔壁病床上，一直很低很浅的呼吸声，突然急促了一下。

tbc

33以为堍在四战中死掉了，嗯。

于是他们愉快地当起了病友